和傅渊分手的第七年。
我留下遗书那晚,捡到了他送给未婚妻的狗。
狗跟着我吃了半份盒饭,当晚就断了气。
傅渊陪着梨花带雨的未婚妻,连夜飞回了国。
他将一份起诉书放到我面前,神色很平静:
“姜宁,七年前你欠我一条命,不了了之。
“这是第二条,不会算了。”
他恨我。
新仇旧恨一起算,理所应当。
我沉默许久,垂下眼,点头:“嗯,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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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遗嘱公证那晚。
我回家开门时,隔壁邻居突然跟我打招呼说:“姜宁,养狗了?”
我手上还攥着刚做完公证的遗书,有些心不在焉。
闻言,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邻居从我身旁经过,笑着看向我身后:“这么大一条,不便宜吧?”
我满头雾水。
拉回混乱思绪时,才开始听到身后细微的哼哧声。
回过身,一条高过我膝盖的陌生金毛,正站在我面前喘粗气。
它毛发上沾着初冬的雪,和我衣领上的一样。
我低眸,震惊看着它。
好半晌的大眼瞪小眼,我一时不知所措。
伸手,试图叫它离开。
它却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哼哧得更厉害了,摇着尾巴凑近,舔了舔我的手心。
我无可奈何。
只能联系了物业,让他们来帮我处理。
开门进屋时,狗立马跟了进来。
我为了遗嘱公证的事,跑了一整天,连午饭都还没顾上吃。
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坐到沙发上,打开拎回来的盒饭开始吃。
金毛趴到我脚边,眼巴巴地看着。
我被它看得实在过意不去,自己日子过得拮据,但半份盒饭还是能匀出来的。
我从厨房拿了只碗,分了它一半白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