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悬疑记事

民国悬疑记事

作者: 天河坊

悬疑惊悚连载

主角是沈砚秋程月璃的悬疑惊悚《民国悬疑记事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惊作者“天河坊”所主要讲述的是: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2025-05-02 14:23:00
民国二十三年秋,雨丝像浸了墨的蛛网笼罩着桐花镇。

苏青墨攥着线人塞给她的黄铜钥匙,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泞的山路上。

油纸伞被狂风吹得翻卷起来,露出伞骨上斑驳的朱砂符咒。

"沈宅闹鬼的传闻是二十年前开始的。

"带路的驼背老仆提着灯笼,火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那天也下着这样的暴雨,沈家少爷在镜阁大婚......"话音未落,一道惊雷劈开夜幕。

青墨抬头望去,黑黢黢的宅院轮廓宛如蛰伏的巨兽,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嘶哑的呜咽。

她摸到门环上暗红的锈迹,借着闪电看清那是干涸的血手印。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青紫的雾气从门缝溢出。

老仆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灯笼坠地滚进草丛,映出石阶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那些痕迹从门内延伸出来,像是有什么东西生生扒着门槛被拖回地狱。

青墨倒退两步,后腰撞上冰凉的石柱。

暗红色的液体正顺着柱子蜿蜒而下,在青砖地面汇成"囍"字图案。

雨声里夹杂着细碎的铃铛响,分明是新娘嫁衣上的金步摇。

"吱呀——"腐朽的木门自行洞开,腥风扑面而来。

青墨的指甲掐进掌心,摸到线人塞钥匙时偷偷画在她手心的符咒。

符纸在潮湿中渐渐晕开,化作一缕青烟钻进她的鼻腔。

无数双苍白的手从黑暗里伸出,每根手指都戴着鎏金护甲。

青墨的太阳穴突突首跳,那些手突然齐刷刷指向二楼某扇雕花木窗——绯红烛光正在窗纸上跳动,映出两个交叠的人影。

"少奶奶......回魂了......"老仆蜷缩在墙角簌簌发抖,浑浊的眼里映出窗内骇人的景象:凤冠霞帔的新娘正用金簪挑开新郎的喉管,鲜血喷溅在贴满囍字的菱花镜上。

镜中倒影却在诡笑,新娘盖头下的脸分明是森森白骨。

青墨踉跄着冲进宅院,腐木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她循着若有若无的哭声来到西厢房,铜镜碎片散落一地,每片都映着不同角度的婚房惨剧。

当她要捡起碎片时,冰凉的液体突然滴在后颈。

抬头瞬间,青墨的尖叫卡在喉咙。

梁上悬着七具新娘尸首,绣花鞋尖还在往下滴血。

最中间那具尸体缓缓转头,盖头滑落露出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姑娘快走!

"枯槁的手抓住她的手腕,青墨这才发现角落里还蜷着个老妇人。

老人布满尸斑的脸上,左眼是个血窟窿:"血玉现世那天,镜中怨灵就会......"话音戛然而止。

青墨感觉手腕一轻,老妇人的手臂齐根断裂,断面爬出密密麻麻的尸虫。

她夺门而逃时瞥见梳妆台上的龙凤喜烛,烛泪竟在青砖上汇成"沈砚秋"三个血字。

暴雨倾盆的庭院里,青墨撞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玄青长衫的下摆绣着暗金云纹,来人身后的仆人提着盏白灯笼,照亮他苍白如纸的面容。

青墨突然想起线人最后的忠告——见到穿寿衣的活人,要立刻咬破舌尖。

"苏小姐为何深夜造访寒舍?

"男人轻笑,袖中滑出半块血色玉佩。

青墨这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影子,而玉佩缺口正与自己颈间的吊坠严丝合缝。

青墨踉跄后退,后腰抵住冰凉的青砖墙。

血玉吊坠在颈间发烫,恍惚间竟与对方手中的残玉共鸣震颤。

檐角铜铃突然疯响,那些悬在梁上的新娘尸首不知何时飘到了廊下,盖头被阴风掀起一角,露出七张腐烂程度相同的脸。

"沈砚秋?

"青墨的指尖触到西装内袋里的记者证,金属徽章烫得惊人,"二十年前就该死去的人......"话音未落,男人忽然捂住她的嘴。

他的手掌没有温度,却带着沉水香的气息。

青墨惊恐地发现那些新娘尸首正以扭曲的姿势爬来,金丝绣鞋在积水的青砖上拖出血痕。

沈砚秋扯断她颈间的红绳,将两块血玉合二为一。

刺目的红光中,青墨听见瓷器碎裂的脆响。

再睁眼时己置身雕花拔步床前,龙凤喜烛将满室映得猩红。

菱花镜中映出穿着喜服的自己,而真正的意识却困在镜外躯体里,眼睁睁看着"新娘"举起缠着红线的剪刀。

"别看镜子!

"沈砚秋的声音仿佛从水底传来。

青墨的瞳孔突然刺痛,镜中新娘的盖头无风自落——那分明是她今早在报社交资料时,从老档案里瞥见的沈家少奶奶照片!

铜镜表面泛起涟漪,无数苍白的手臂从镜中伸出。

青墨感觉有冰冷的手指在摩挲她的脊椎,耳边响起湿漉漉的耳语:"时辰到了......"怀表从她口袋滑落,表盖弹开的瞬间,她看见玻璃内侧用血画着镇魂符。

"得罪了。

"沈砚秋突然咬破食指,将血珠弹向铜镜。

凄厉的尖叫声中,青墨被拽着冲向回廊尽头的密室。

身后传来皮肉焦糊的气味,那些追逐的新娘尸首撞上门框时,竟像蜡像般开始融化。

密室铁门轰然关闭的刹那,青墨在壁灯摇曳的光晕里看清了真相——八口黑漆棺材呈八卦阵排列,每口棺材都钉着七根桃木钉。

最中央的棺材盖半开着,露出里面穿着玄青寿衣的沈砚秋尸体。

"现在你明白了吗?

"带她进来的"沈砚秋"开始褪色,最终化作一道虚影,"二十年前我用血玉将自己封在阴阳交界,但每逢血月......"虚影突然扭曲,青墨颈间的血玉迸发出灼人的红光。

密室里所有棺材同时震动,棺材板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被推开。

七具新娘尸首从棺中坐起,她们心口都嵌着半块血玉,而第八口棺材里的尸体正缓缓睁开双眼。

青墨转身要逃,却撞进一个檀香萦绕的怀抱。

真正的沈砚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他左手握着合璧的血玉,右手掌心托着盏青铜烛台。

摇曳的烛火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符咒,那些朱砂符文正在融化,变成血泪往下淌。

"当年我用七星续命灯强留魂魄,却忘了活人血祭必要七阴之体。

"沈砚秋的声音带着玉石相击的冷意,"现在你带着最后一块血玉回来了,苏小姐——或者说,第八位新娘。

"青墨突然头痛欲裂,破碎的记忆如毒蛇钻入脑海。

她看到十五岁那年在古董店初见血玉吊坠的瞬间,看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在月夜描画镇魂符,看到线人递来钥匙时手腕内侧的尸斑。

最可怕的是此刻在青铜烛台映照下,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影子。

密室外传来指甲抓挠铁门的声音,夹杂着老管家的呜咽:"少爷,寅时三刻了......"沈砚秋轻笑一声,烛火突然变成幽绿色。

青墨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旗袍正在变成嫁衣,而那些从棺材里爬出的新娘尸首,正哼着诡异的童谣向她聚拢。

"一拜天地——"她们腐烂的声带挤出喜庆的唱词,青墨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

沈砚秋冰冷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血玉在他掌心发出嗡鸣。

当青墨的额头即将触地时,怀表突然从她衣襟滑出,表盘背面露出张泛黄的照片——穿西装的沈砚秋正在为穿学生装的她别上血玉簪。

怀表坠地的脆响在密室炸开,泛黄的照片飘落在青墨脚边。

沈砚秋的动作骤然停滞,他瞳孔里幽绿的烛火忽明忽暗,仿佛有某种封印在皮下挣动。

青墨趁机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喷在血玉上,整块玉佩顿时发出凄厉的蜂鸣。

"你果然想起来了。

"沈砚秋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经络,"民国十三年桐花灯会,你接过我簪子那刻,就该知道要还这场因果......"青墨的太阳穴突突首跳,无数记忆碎片随着血玉震动涌入脑海。

她看见十五岁的自己在古董店二楼,用朱砂笔在黄表纸上临摹奇怪符文;看见沈宅后院的古井边,七具穿着嫁衣的女尸正被红线缠成北斗七星;最清晰的画面是暴雨夜的书房,穿西装的沈砚秋将血玉簪刺入她后颈,而菱花镜里映出的却是两人身着清代吉服的模样。

"你抽了我一魂镇在血玉里,让我的转世带着诅咒回来!

"青墨突然握住滚烫的怀表,玻璃内层的镇魂符正在融化,"那些失踪的少女根本不是祭品,她们都是我的——""前世残魂。

"沈砚秋接话时,密室的青砖地突然变成巨大的八卦镜面。

八具棺材倒映在镜中,每口棺材里都躺着穿不同朝代嫁衣的青墨。

最古老的棺椁里,青铜面具的新娘心口插着把刻满符咒的玉刀。

七位鬼新娘突然齐声尖笑,她们腐烂的指尖刺入自己心口,挖出血淋淋的玉片掷向空中。

青墨颈间的血玉不受控制地飞向玉片旋涡,当最后一块残玉归位时,整座沈宅开始剧烈震颤。

"这才是完整的阴阳扣。

"沈砚秋的肉体正在崩解,露出内里缠绕着红线的骷髅,"当年你为护我沈家基业自愿献祭,现在该让镇在青铜鼎里的东西出来了......"青墨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拽向密室暗门。

腐朽的木门后竟是个巨大的地下祭坛,九丈高的青铜鼎上盘踞着三头六臂的恶鬼浮雕。

鼎内沸腾的黑水中,无数张人脸在哀嚎,最清晰的那张竟与线人老周一模一样。

"他三年前就该死了,是我用禁术借了他二十年阳寿。

"沈砚秋的骷髅手掌按在青墨肩头,"就像当年你为我做的那样。

"青墨的旗袍下摆突然燃起幽蓝火焰,火焰所过之处,墨色嫁衣如毒藤疯长。

她惊恐地发现青铜鼎上的恶鬼浮雕正在转动眼珠,而鼎身铭文赫然是《鲁班书》里记载的炼魂术——用八世至阴之女的魂魄,喂养被镇压的巫蛊之王。

"你才是真正的鬼新娘!

"老管家不知何时爬进祭坛,他剩下的独眼流出血泪,"每二十年就要吞吃自己转世的一魂一魄,沈家的诅咒从来不是闹鬼,而是你这个吃人的祖宗......"沈砚秋的骷髅突然暴长,肋骨化作利爪刺穿管家胸膛。

青墨趁机将怀表按在青铜鼎上,表盖内层的镇魂符竟与鼎身某处凹陷完美契合。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鼎盖轰然开启,黑水里伸出无数白骨手臂将她拽入鼎中。

溺入黑水的刹那,青墨在无数记忆残片里抓住了真相。

民国十三年的雨夜,真正的沈砚秋早被巫蛊反噬,是她这个通灵少女剖心取血将他炼成活尸。

那些所谓的新娘献祭,不过是为掩盖每二十年就要更换容器的秘密。

"这次我不会再错了。

"青墨在黑水中睁开眼,周身泛起金光。

鼎内万千怨灵突然调转方向,嘶吼着扑向沈砚秋的骷髅。

她扯断嫁衣上的金线,沾着黑水在掌心画出逆转阴阳的血符——这是她在十五岁那年就偷偷临摹的禁术。

整座地宫开始坍塌,青铜鼎上的恶鬼浮雕纷纷脱落。

沈砚秋的骷髅在怨灵撕咬中发出不甘的怒吼:"你竟敢用我教你的......""当年你教我镇魂术时,可没说不能把施术者自己镇进无间地狱。

"青墨跃出青铜鼎的瞬间,将血玉拍进鼎心。

滔天黑水化作锁链缠住骷髅,青铜鼎发出巨响沉入地底,而怀表上的指针开始疯狂倒转。

苏青墨在报馆休息室惊醒,怀表指针停在三点西十七分。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案头,那里放着篇尚未写完的新闻稿:《桐花镇沈宅遗址惊现明代青铜器》。

她冲进资料室翻开泛黄的档案,民国十三年沈家灭门案的报道里,家主照片是个穿长衫的儒雅男子,根本不是记忆中穿西装的沈砚秋。

而当她颤抖着摸向后颈时,那里光滑如初,没有任何伤痕。

窗外卖花女的叫卖声随风飘来:"玉簪花,新鲜的玉簪花——"青墨突然想起什么,狂奔到城西古董店。

朱漆斑驳的柜台后,老板正在擦拭一尊青铜烛台。

听到门铃响动,他缓缓抬头,金丝眼镜后闪过一抹幽绿的光。

"姑娘要看玉器吗?

新到了批血玉首饰。

"他的袖口露出半截缠绕着红线的腕骨,"特别是这枚血玉簪,和您的气质......很是相配呢。

"铜铃在檐角发出清响,春风裹着桐花瓣掠过门槛。

青墨望着玻璃柜里殷红如血的玉簪,突然露出释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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